波尔正式宣告退役的消息这两天在乒乓球圈炸开了锅。老球迷都知道,这位德国名将打了二十多年职业赛,巅峰期和咱们国乒几代选手都交过手——和刘国梁拼过心理战,跟孔令辉掰过手腕,后来又和马龙、张继科这些新生代过招。可要问他职业生涯最后悔的事儿,还真不是某场关键比赛的输赢。
好多人以为他最遗憾的是输给雨果那场球,毕竟当时大家都觉得他状态正佳;也有人提他世排第一时栽在18岁的邱贻可手里,毕竟年轻小将冲击力强。但这些在波尔自己这儿都不算啥。前几天接受采访时他直叹气:"那些比赛输了能复盘,能调整,可跟樊振东打了这么些年,始终没占到过上风,这才是心里最堵的地儿。"
要说波尔和樊振东这俩人,确实有点"宿命感"。樊振东刚冒头那会儿,波尔已经是队里的"老大哥",每次见面都主动打招呼。后来两人交手次数多了,波尔发现这小胖子球路扎实,进攻像小钢炮,防守又稳得像块砖,越打越佩服。有回赛后发布会,记者问波尔"最想击败的对手是谁",他想都没想就说:"樊振东,因为他总让我觉得自己还能再进步。"
最近有件小事儿特别有意思。听说小胖最近要去德国参加个活动,波尔知道后二话不说,开着车就从家往机场冲了。三小时车程,他提前把后排塞满了小胖爱喝的饮料、爱吃的零食——听说都是他平时训练间隙念叨过的,什么北京烤鸭味薯片、四川麻辣牛肉干,摆得整整齐齐。路上还特意绕道去了安联球场,拉着他看拜仁的比赛。俩人大老爷们儿坐在观众席啃香肠喝啤酒,聊得那叫一个热闹,从球的旋转聊到训练趣事,完全不像场上那对互不相让的对手。
"你看他那会儿进攻,手腕子抖得跟变魔术似的。"波尔举着啤酒杯比划,"我后来研究他的录像带,光是前三板就有七套变化,比我整个职业生涯悟出来的招儿都多。"小胖在旁边笑:"您老要是年轻十岁,我可不敢跟您打。"波尔拍着他肩膀:"我要是现在20岁,说不定早被你打服了。"
要说这事儿最让人感慨的,是俩人对彼此的尊重。波尔作为外协老将,从来没因为自己是"欧洲乒坛标杆"就摆架子;樊振东作为后起之秀,也从不对前辈藏着掖着。有次采访里小胖说:"波尔前辈教会我最重要的事,是打球别光想着赢,得先学会怎么尊重对手。"这话听着实在,倒比那些"感谢祖国培养"的套话更戳人心。
现在再看波尔的退役声明,最后一句写的是:"最幸运的事,是在职业生涯里遇到了值得追赶的人。"这话搁以前可能有人觉得矫情,可想想他和樊振东这些年的交手记录——从2014年世界杯半决赛输0比4,到2021年世乒赛拼到决胜局,每次见面都比上回更难对付。这种"一直被超越,却从未放弃追赶"的劲头,才是运动员最该有的样子。
说句实在的,运动员吃的是青春饭,可有些情谊能跨过年龄。要是哪天小胖打到44岁还在赛场上,保不齐会有更年轻的选手追着喊"东叔"——就像现在好多00后队员管马龙叫"龙队",管樊振东叫"东哥"一样。竞技体育最动人的地方,大概就在这儿:你追我赶的对手,最后成了互相欣赏的朋友;场上拼得面红耳赤,场下却能坐一块儿啃香肠喝啤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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